八年陈酿老芸豆

用情放胆,荤素雅俗皆不避

「喻王」隔空传情

*此梗取自《特别关注》2017年十一月刊同名文章





这两人看对眼了。

黄少天坐在那木椅上,借着喝茶的功夫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自个身边蓝雨堂主。

台上的戏正是关键的一出「惊梦」 ,那扮作杜丽娘的旦角儿在台上方寸大点的地方演绎的分外妙,坐满了百界人的茶楼一时沉静的能听见谁家婆娘忘在补丁上的针落在那地的声儿。

唉,只可惜这千种风情的步步娇,怕是抛了媚眼给瞎子看。

蓝雨的二把手看着自家的堂主借着佳位,瞅着像是被戏迷了眼,目不转睛,其实那眼光恨不得是粘在二楼雅座的那位爷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他转手去摸瓷盘里的鸳鸯酥,却摸了个空。抬眼一看,果不其然,鸢尾花汁染了色的一对蓝鸳鸯捏在徐景熙的手上,衬的白净又纤美,黄少天就看着这鸳鸯游着游着,含情脉脉地进了宋晓的五脏府。

啧。






这两人看对眼了。

方士谦端着盏西湖龙井,忖度出结论。

自家军团称作统帅的男人如今盯着这茶楼一楼贵宾座的蓝雨堂主不眨眼的瞧,大抵是那戏子的台场啊,搭在了楼下那位的天灵盖上。

可惜那皂罗袍的姹紫嫣红,怕是都成了伴奏陪衬。

本来嘛,做生意之前观察观察交易对象这种事情听得还算靠谱,谁知道这微草的团长如此不争气,一对遭了无数猜测的招子如今就差飞出来掉到那人桌上好好瞧瞧人家。

看王杰希眼睛都不愿意眨巴眨巴,涩的眼泪汪汪,温热的生理泪水流在面颊上不紧不慢顺着弧度向下,落底就凉透了,激的一颤。

方士谦摇摇头,推盘榴莲酥到专心听戏的自家徒儿手跟前示意他吃,看看微草统帅军绿色的笔挺制服,心情更是复杂。

啧。





游人如蚁,这当面错过,再去哪里讨呢?

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方士谦和黄少天如是想。




一折戏唱完,戏子下场,店家接手忙络起来,添上一壶茶上一盘点心零嘴,茶楼里又成了絮絮叨叨的座场。

店家原是荣江旁白山上占山为王的匪徒,饥荒的年头逼上山的。如今褪了一身蛮荒味,娶了童养的娇妻也就安安稳稳窝在这里盘了间店做做营生度日,只是从不谈原先那匪生,长久就得了瑾言的唤名。

黄少天看着忙的脚不沾地的伙计,计上心头。

“老板,上碗桂花酒酿。”


“哐当”一声,刚举起的瓷碗在桌上猛的一磕发出巨大的声响,茶楼一下子收了声息。


“好好,你却来暗算我,你知道我身边这位兀谁?”黄少天站起,剑眉中聚,怒气冲冲的颇有些吓人。 “他是蓝雨堂口的堂主喻文州,叫他文州,喻堂主俱可,若是有情,怎叫都不在意,年二十六岁,不曾娶如今也没与人谈情聊爱过。堂口就在那江边,好找得很,只认准那蓝雨便是。仪表堂堂,温文尔雅,人中君子,彬彬有礼可说的就是他。他不曾吃人暗算,有人如今却要来算我这蓝雨二堂主,就算你是铜打铁炼的人啊,也抵挡不住我蓝雨新进的一批军火罢?”

“当!”

又是一出满座皆惊,楼上雅座的方士谦也是重重搁碗窜起,手捏着拳锤在无辜的木栏上。

“好好,你这个人真个要暗算人!你道我身边这位爷兀谁?他是那微草军团团长王杰希,见他谁不称一声王统帅?年二十四,白皮嫩肉,身高腿长,煲的好汤,这该是上好的人。只是我这微草军团如今缺了军火,就要吃人暗算?反了,真是反了,若是这军火生意有能做的,王统帅必前去闭门来谈。我这统帅就是徒生了双异眼,无嫁无娶,也不能遭人暗算罢。”




桂花酿怎的暗算人,甚是蹊跷。

但这蓝雨的二堂主和这微草的军医一口咬定,桂花酒酿不够甜。

俩人都是瑾言家的熟客,明白人一思忖就明白出了什么事,马上吩咐伙计去重上两碗桂花酒酿。




“秋高气爽,不知王统帅可有兴趣与在下去江沿散心,若是路上谈的交心,再来蓝雨堂口闭门正谈,不知意下如何?”

“喻堂主这提议正和我心意。”


“那少天,阿轩,景熙,我便与杰希先走了,你们多玩一会,尽尽兴。”

说着俩人就颇有君子风范的上路了,可黄少天分明看的清楚,堂主那双罪恶的手已经摸上了王杰希被束出的腰线上。

什么狗屁谦谦君子,假的,都是假的。

黄少天愤愤然转身,正想叫着蓝雨另外俩人远离那对狗男男,就看见徐景熙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反手喂到郑轩嘴里要他尝尝甜。

哦。

他转身就去找瑾言哀叹,结果只得茶楼伙计一声“老板和老板娘去后山看花去了” 。

哦。

方士谦看见苦兮兮的黄少天笑得分外嚣张,随后便牵着自家宝贝徒弟袁柏清拐到花街尽头的红楼里吃桃酥去了。



这卧虎藏龙之地秋日正好,无名的茶楼里又是喧嚣着,模糊掩映了那句百转千回的佳言。


成对儿莺燕啊。
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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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社会我秋哥的生贺。
听说日更是少女,周更是大妈,在下掐指一算,自己怕是已经入土修成了妖。
_(: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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